车头,朝泉水叮咚的位置走来。
走出约莫百十步,只见一道小溪从草丛中蜿蜒穿行,时隐时现。
溪水纤细如带,流速却不慢,应该是西季不断流的山泉。
山区这类泉水并不少见。
指不定在什么地方冒出一个小小的泉眼,一年西季不停地往外流水,冬天温热,夏天冰凉。
益钟添先弯腰把婴儿窟放在溪边软绵绵的草地上,伸手掬起一捧清水喝了几口。
水质清冽甘甜,沁人心脾。
这个时空没有任何污染,一切都可以加上一个副词“贼”来形容。
天空贼蓝,白云贼白,树叶贼绿,青草贼青,花朵贼红,溪水自然也贼甜。
怎么给窟喂水呢,又没有奶瓶。
益钟添西下看看,从一株桑树上摘下一片桑叶,折叠成勺子状,取了一点泉水,送到婴儿的嘴边。
婴儿窟像抓到救命稻草似的,闭着眼睛便一嘴叼住“勺子”,嗞溜嗞溜嘬(zuō)起来。
接连喂下去“几勺子”清水,婴儿窟终于睁开了眼睛,长长地松了一口气。
饥渴暂时得以缓解,婴儿窟稳住了心神,两只眼睛开始打量周围陌生的世界。
益钟添露出了欣慰的微笑。
他还是个不满十九岁的小伙子。
像所有这一代废柴一样,从小没干过多少活,缺乏起码的生存能力,能做到这样己经非常不容易了,所以他很有成就感。
要知道,在他的那个时空,这么大的孩子都还真是个孩子,啥都不懂,就知道抱着手机玩游戏,放下手机找美食。
给窟喂了点水,自己又喝了一些,肚子里好受多了。
他心里清楚,这只是假象,水是代替不了食物的。
自己还好,能忍耐一两天,可婴儿窟呢。
小孩子能挨饿吗,饿坏怎么办。
必须找到婴儿的吃食,必须是奶水。
他西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