吃过午饭,唐俏儿和林溯立刻前往黄萌家。
这里是盛京出了名的贫民窟,贫穷、破败、脏乱,在大雪的覆盖下更添凄凉。
黄萌的家是个破旧不堪的平房,房顶压着一块块脏兮兮的砖头,仿佛一阵风刮过来,整个房子都会被掀翻,崩塌。
“太惨了!太可恨了!”
林溯愤懑摇头,“受害者家属过着人不人鬼不鬼的日子,家破人亡,沈惊蛰还道貌岸然地当着他养尊处优的大少爷,逍遥法外!天理何存!”
“普通的百姓,如何斗得过只手遮天的财阀呢。这只是你知道的,这世上还有多少泯灭人性,毁灭三观的事,仍藏匿在黑暗阴霾之下,可能永远不见天日。”唐俏儿美眸黯然,低声叹息。
两人谈话间,已来到门口。
“你们找谁啊?”一位老太太拄着拐杖走过来,见他们衣着光鲜,难免好奇。
“老奶奶,我们是来找黄萌的母亲的,她姓陈。您认得吗?”唐俏儿弯起美眸,笑容随和近人。
老太太立刻警觉,“你们,找他们家干嘛?”
林溯上前,露出和善的笑容,“老奶奶,我们想见一见黄小姐我母亲,想问她一些关于她女儿的事,了解一些情况。您别紧张,我们不是坏人,我们是来帮他们的。”
“唉,我劝你们,还是算了吧!”
老太太无奈摇头,“且不说你们一提黄丫头,她母亲保不齐会抡棍子打你们出去。更不要说,她已经疯了,你们就算问她话,她也未必能好好回答你们。”
唐俏儿和林溯错愕万分,“疯了?!”
可是那天在墓地,陈女士对爷爷控诉时,虽然情绪激动,但是条理很清晰啊!
老太太:“时疯,时不疯。清醒的时候,一句话都不说,不清醒的时候,举着菜刀,对着墙破口大骂。”
唐俏儿忙问:“她骂什么?”
“沈家什么。。。。。。含含糊糊,也听不太清。”
两人对视一眼,唐俏儿环视四周,嗓音难掩气愤:
“这些年,就没人过来安置他们一家子吗?就从来没人过来看望他们,改善一下他们的生活吗?”
“我记得,是有过,但都被黄萌妈妈打跑了,后来渐渐也就不来了。这家子可怜,听说女儿在大户人家当佣人贴补家用,后来莫名其妙就死了,连女儿最后一面都没见着。。。。。。太惨了。。。。。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