很快,一个老头儿背着工具箱匆匆赶来。
两人打了个照面,不约而同地一愣,都觉得彼此有点眼熟。
还是……这间房老锁匠迟疑地问道。
姜海吟挠了挠鼻尖,点头:对。
一回生二回熟,这次老锁匠都没有管她要证明,掏出工具便干了起来。
咔咔几下,锁扣弹出。
老头儿没急着离开,委婉地问道:还有其他……要帮忙的吗
这话一出,姜海吟就明白了。
敢情上次对方不仅瞄见过自己的脸,也看到了挂在她身上的链子。
物是人非,老头儿不知道脑补了怎样一出报复的大戏。
她无奈地笑了笑:不用了,谢谢。
付完钱,人离开了。
楼道里恢复了寂静,姜海吟抬起手,指尖搭在门把手上。
几乎是听到电击这两个字的一瞬间,温云虹曾说过的话,就从脑海里跳了出来。
可他还是不听话,在外面被记者问喜不喜欢妈妈时,故意沉默,害得我丢尽了脸面,于是我请来医生,一遍又一遍地用电击疗法,帮他固定思维……
某种猜测呼之欲出,却说不出口。
所以她来了这里。
邹言不会无缘无故地更改密码,这间房子里,一定有她想要的答案。
姜海吟按下门把手,一线昏暗倾泻出来。
昔日带来痛苦和煎熬的地方,此时散发着浓浓地神秘气息,吸引着她进去一探究竟。
突然,耳边响起一道声音。
不对。
这样并不能从本质上解决问题。
反而会将问题,越推越远……
她受到惊吓般,慌忙收回迈出去的那只脚,咚地一声,用力拉上门。
靠着门板缓了好一会儿,她头也不回地往电梯厅走去。
半路上,突然接到苟子鑫的电话。
老邹他醒了,情况不是很好,连我都有点扛不住,你还是赶紧回来吧!
好,我就到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