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,我就到!
切断通话,姜海吟从钱夹里抽出几张纸钞,拍在扶手箱上:师傅,麻烦快一点,我赶时间。
司机随意一瞥,下一秒,整个人就来了精神:没问题,八分钟内,保准能到!
吱——
一抬手腕,七分半。
姜海吟将车资塞了过去:不用找了!
声音还在车内回荡,人已经没了踪影。
医院里突然来了好几拨病人,电梯里挤得满满当当。
她等了两趟都没能挤得进去,索性放弃,转身走进消防通道。
好不容易爬上五楼,气喘吁吁。
姜海吟头昏脑涨,也没太在意里面的情形,直接呯地一下,推开了病房门。
随着这一声动静,屋子里的两个人都顿住了动作。
苟律默默将甩在地上的外套捡了起来,掸掸灰尘,重新穿上。
至于另一位,右手紧攥着输液管,左手手腕正滋滋冒着血,已经将袖口染红了一小片。
邹言脸色苍白,眼底布满了阴鸷和凶狠,活像头陷入癫狂中的野兽。
他只觉得自己的脑袋仿佛快要炸了。
太阳穴突突地疼,心口却空落落的。
好像有什么东西被他弄丢了。
他得赶紧去找回来。
找到了,就立马藏起来。
藏起来,不让任何人看见。
所有阻挡他的人,都该死……
突然,一张红扑扑的脸映入眼帘,对方原本含着喜悦的眼神一落在自己手腕上,当即就愣住了,随后红了眼眶。
这副泫然欲泣的模样,令他嗡嗡作响的大脑霎时冷静下来。
邹言丢开输液管,捞起一旁的毛巾,抱住自己的手,坐回病床上,拉高被子盖住双腿。
他抿了抿薄唇,淡声道:不小心碰倒了吊瓶架,不是故意的。